第十九章：计划提前
我心想现在战争还没打起来呢，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要是真的打起来了我应该按照操作手册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还是应该自己去看看炮弹尾巴上的曳光，看看究竟落点在哪里？但是老大叔似乎不怎么在意我说什么，一番劳累之后我们总算把坦克弄好，然后停了回去。现在的时间是1935年3月底，距离1935年8月的最后测试还有一段时间，我心想这段时间足够让我们找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等我们回到食堂的时候，悲哀的发现又是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们五个人，包括612宿舍的路德维希他们几个也是一样。
我们快速进入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开始像是往常一样开始祈祷，我心不在焉的嘀咕了几句昨天晚上从图书馆的【新约】上看来的句子，赫尔穆特在我对面发出类似发动机工作时的那种嗡嗡嗡的声音，约翰和格哈德还是老样子，但是今天太累了。唯一例外的是莱因哈特，他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愿万能的主赐予我力量…”
然后开吃，今天晚上的主餐是鸡肉，还有一些蔬菜沙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福利，我们每人多了一碗红菜汤。倒不是俄国的那种红菜汤，而是德国式的把各种蔬菜往里面一扔，然后倒了很多番茄酱的那种。我吃的心不在焉，居然没觉出来鸡肉已经吃完了而我一直在拿着叉子插着盘子，然后我把蔬菜沙拉也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整个过程我们所有人一句话都没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到了晚餐结束的时候‘狼人’康拉德教官又站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有大事要宣布“Manner，我们的计划有所更改了……”
我心想但愿是好事，别又是明天要加练或者坦克要大修什么的。
“明天上午会有一批新学员到我们这里来，他们刚刚完成了新兵训练，我们把他们招进来的目的是为了补充我们自己，也就是说明天开始所有的车辆，不管是坦克，装甲车，还有别的什么都会满员。”康拉德教官说道“我要你们每一个人打起精神来，第二，我们的最终测试的日期改成了四月五号，也就是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们就要面对最后的考核了。有些人或许觉得没什么，但是请你们这些人注意，坦克不是你一个人在开，我们考核成绩的方式是按照坦克组成绩来看的，你一个人的成绩或许可以说明你自己很优秀，但是不能代表你的坦克车组里的其他人！！永远不！”
我不明白为什么时间一口气提前了四个月，但是我总感觉着似乎要有大事发生，我看见莱因哈特脸上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四月五号最终考核之后，阿道夫.希特勒**会来这里视察。”
也许狼人之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道命令都非常非常的铿锵有力，但是他这一句似乎是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是一枚六英寸重型炮弹在食堂中间炸开，然后我们所有人一下子炸了锅……
狼人似乎没有意识到我们居然可以一下子炸锅！他愣了那么一分钟，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扯开嗓子开始大吼“好了！都安静！！”
我看见莱因哈特一脸的狂热，说实话他现在不觉得自己压力更大了吗？看起来似乎干劲十足啊！“现在到外面整队，我们回去。”狼人康拉德出人意料的没有惩罚我们，而是让我们整队离开了…
到了晚上我们再也没有心情玩二十一点扑克牌了，为了加强我们的训练，在自习室旁边的位置上安装了三台坦克炮塔的模拟机。我问格哈德是否有时间可以辅导一下艾哈德的数学，他爽快的答应了。但是我们却很无奈的发现模拟机周围都是人，路德维希和他的612宿舍的人抢占了一台模拟机，看见我们来了立刻让了出去。莱因哈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上去开始模拟操作。
就算那个时候希特勒在我们这些大男孩中间还不是特别有名气，但是可以形容那个时候我们的感觉的就是到了七十年后默克尔到童子军里视察一样。毕竟他是德国**，最重要的是他是名人，而且他给德国人民带来了面包和牛奶。我们都很兴奋，除了赫尔穆特“那个上嘴唇留着一小捏胡子的家伙还真是招人喜欢……”
“不，不是的。”莱因哈特满头大汗的说道“他没有留传统的大胡须是因为大胡须没办法塞进去防毒面具，所以他留了小胡子。”
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希特勒之所以在一战的时候之所以被毒气弹弄瞎了眼睛其实是因为他的胡子问题，因为传统的德国大胡须，或者奥地利样式的八字大胡子没办法塞到猪头式防毒面具里面去，所以他被毒气弄瞎了眼睛，不得不从前线退下来到医院里去。
但是获得了铁十字勋章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懦夫，这是真的。
“你还准备今天晚上去找那个捷克斯洛伐克姑娘共度春宵吗？”我问道。心想赫尔穆特这个老油条会不会又找我借钱呢……
但是赫尔穆特看了看周围其他人热火朝天的样子，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去了，尽管我跟她约过了我今天晚上会去哪里等她。”
我真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口袋里最后五块钱马克高兴还是为赫尔穆特的转变高兴，赫尔穆特这种人本性很开放，后半夜他还是去了。第二天早上醉醺醺的回来说答应了人家姑娘的事怎么能不去呢？然后三天后从外面传来消息说某个冒冒失失的家伙闯进了当地的一家公共公寓的女士公寓，在里面呆了半个晚上喝了无数杯酒才离开。毫无疑问我们都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是赫尔穆特…
但是莱因哈特的训练几乎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我们都很发愁，路德维希似乎也对艾哈德的缓慢进步而发愁。一个礼拜过去了，但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坦克兵的荣誉不属于某个人，而是属于一个集体，如果这里面有哪怕一个人在出了差错就会影响到所有人。我知道莱因哈特努力过了，但是似乎他的努力没有得到上天的回报，我们所有人 ，包括我和212宿舍的其他人，还有612宿舍的人都觉得那不可能是他的问题，明显是坦克的问题。但是莱因哈特非常固执的认为那完全是自己不行。最后我们都想放弃……
但是这个时候赫尔穆特站了出来“伙计，如果你还想通过那次测试，如果你还想受到你的偶像阿道夫.希特勒的接见，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除非你身上笼罩着上帝的光环，否则……”
“否则你就只能按照偏移量来瞄准和射击。”赫尔穆特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你一点都不能按照操作手册上的来做，你必须按照我说的来做，知道吗？否则的话，你可能会……”赫尔穆特不说了，但是不言而喻莱因哈特可能会牵连到我们所有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艾哈德那边也出了这样的一些问题，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当其他人都以为候补士官要从我们这里产生的时候，我们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我心里真的很希望莱因哈特接受赫尔穆特的做法，我不由得想起了老大叔的话，如果这是战争，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我不得不说我必须按照我自己看到的来射击……
但是莱因哈特很干脆的拒绝了赫尔穆特的说法“真正的德意志军人，真正的普鲁士军人从不抱怨，从不说谎，这是我的问题……”
我看见莱因哈特每天白天吃力的去自己拆卸，组装火炮，他的棉布手套早就磨裂了一双，然后又买了一双，他的眼球里到处都是血丝，他每天晚上都会找时间去在模拟机上练习射击，练得模拟机的操作杆都掉了一层皮，练得自己的双手都磨出了血泡，疼的呲牙咧嘴。在其他人带着他去医务室看手的时候，我一个人来到宿舍外面闲逛，冷不丁遇上一个坐在大树下面自饮自酌的人“晚上好，老大叔。”我走过去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今天晚上是个好天气，阿尔弗小鬼头。”老大叔看了我一眼，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不锈钢酒瓶子“来，坐到我身边来。”
我走过去坐到老大叔的身边，老大叔递给我他的不锈钢酒瓶子“来一口吧！看看你的样子太嫩了，德意志军人哪有不喝酒的？”
我很想说其实我就死对酒没什么兴趣，但是我接过了他的酒瓶，我想里面差不多装的也就是比较常见的香槟还有威士忌什么的，但是我真的没想到老大叔的酒瓶里装的是烈酒——伏特加！！！
咳咳……咳咳……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心想老大叔是不是要存心看我的笑话，但是他坐在我身边哈哈大笑“这可是上好的俄国伏特加，你真糟蹋好酒！！阿尔弗小鬼头。”
